什么都没有

不会断更,没事烧纸不介意但是挖坟还是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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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了啥时候的陈年老坑了,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填上。

没写完。





已是深夜。万籁俱寂中只有钟表发出的滴答声,似乎把空气都染成困倦的颜色。天文搁了笔,把桌上乱糟糟的纸拾缀了一二,深吸一口气,却又不想现在就寝。脑内是被线条充斥着的乱麻般的昏沉,即使是拿出手机,点开最新发的粮也丝毫没有消减。

困顿。

天文把纸张装入抽屉,裹了件外套便出了门。几乎是刚到门角,扑面的寒气便像万千把利刃般直直扎来。打了个寒噤后又不免觉得空洞,耳边连秒针的滴答声也不能听见了。

还是困顿。

出了门,才发觉天已初亮。遥远的地平线泛起了鱼肚白,还不见太阳,但又让人一眼便能识别。早餐摊还没出来,店也还关着门。零星的几点音响不过风吹落叶,或远方传来的汽笛声,与轮胎和马路摩擦发出的飕飕声。

天文略转了一二,忽而又觉得空洞了。她开始思考自己出来的意义。而忽而,她又察觉到天已经大亮了。略微思考了会,于是踏上自行车,加入了那“飕飕”的一员。

晨间的雾气不大,但还是总令人感觉飘忽不定,仿佛自己置身在云层中般。隐隐约约的,她看到了一潭明镜,却又不真切,像是一场梦或是幻觉。那柳岸边上的岩块、柳叶、石桥,都置身在天界了。那是抓也抓不住的。天文想。

在路边停了车,却突而又发现一人,独占在石桥边沿,也置身云雾之上般那样,时隐时现。等到看真切了,正准备上前,却忽而又不见了。揉了揉眼,他却又出现在面前,眼角的弧度带着随意,开口的强调也如出一辙:“来这写生?”

“不,我没有带纸。”天文回应,“我只是来这看看。”

他不说话了,眼睛盯着湖对岸某处张望。天文盯着看了一会,感到慌张了。因为她知道,他不说话,不是因为无话可说,而是因为他太了解她了。

“你有心事。”他忽然就开了口,仿佛对着河心说的般。

“老师,我有好好练习。”

他转过头,盯着她看了好一会,想在审视,但却不乏柔情。他看到她纯洁的眉眼,依旧倔强地盯着他,一丝不动。最终还只是叹了口气,道:“天文,你在逃避。别以为每次都用你那答非所问的老招式就能蒙混过关。”

一阵沉默。

天文低了头,踌躇了好一会,才开了口:“我只是觉得,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么些小事不足以说出来给老师烦心。”

又是一阵沉默。耳边传来的只有呼呼的风声,以及心跳。天文真切地感受到了,像在击鼓般,扑通,扑通,即使她并没真正做错什么事。

“天文,你猜,我当初为什么让你当我的学生。”歌剧开口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八十个。”歌剧做了个手势,“整整八十个学生,我却只收留了你一个。”

他转过脸来,真挚地望着她。那眼神盯得天文感觉燥热不安。她急速地像脱离这种温柔的、询问的、还略带期待的眼神。这让她产生生理上的不适。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,要冲破皮肤一般。她别过头,低声回应:“我知道了,老师。我会好好练习的。”

而出乎她的意料的是,歌剧并没有露出她料想的那种满意以及欣慰的神情来,而是在一瞬间便失望了、沮丧了。她感觉不知所措,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她不想让他失望的。而歌剧转过了头,不再看任何一人,独自呢喃着:“不,你还是不明白……”

而转瞬,他便又不再延续刚在的失望的神情了。就像是他把失望做成一道菜,然后吃进肚子里一样。他便又转过头,说:“你不必过于拘束,天文。我是你的老师,更是你的挚友。你不应该先把我看成你的老师再把我当成你的挚友。有什么事,不管是大是小,都可以跟我说的。不要太过于自我封闭,天文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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